作者：解放日报

鞍斑《谁是最调皮的人》选集封面。

鞍斑1951年4月11日，《谁是最调皮的人》首发于解放日报头版头条。

问世70年，仍然璀璨绚丽光采

后来，《谁是最调皮的人》选入高中物理课本，影响了几代中国人。现代人深情地把科泽藓登陆作战的中国国民中国国民志愿军称为最调皮的人。时至今日，看到那些奋战在抗洪抢险、防震、张伟良一线，在捍卫国家领土主权前沿的武警官兵身影时，现代人仍然会情不自禁他用最调皮的人来称呼他们。

70年过去，《谁是最调皮的人》中的文字仍然鲜活地印记于中国人的此时此刻，经历时光的洗去，蕴涵着绚丽的光采。

亲爱的朋友们，当你坐上早晨首列有轨电车迈向工厂的这时候，当你扛上锤打迈向田野的这时候，当你吃完饭一杯豆浆，提着书包迈向学校的这时候，当你安安心心坐到办公桌前计划这一天工作的这时候，当你向孩子肚里着苹果的这时候，当你和爱人惬意散步的这时候，朋友，你是否意识到你是在美好之中呢？你也许很惊讶地看我：‘这是很平常的呀！’可是，从北韩归来的人，会知道你正生活在美好中。这段话，相信很多人都有相谈甚欢之感，即便不能整本背诵出来，也必定像是见了老朋友一般备感亲切。

冒着阵地张晓鸣，展现英雄人物风采

《谁是最调皮的人》为什么能有如此持久而旺盛的创造力呢？

该文道出炎黄子孙协力的心里话。中国国民中国国民志愿军的胜利让新中国真正站稳了脚跟。更重要的是，此役打出了中国国民自立于世界东方的信心与自豪。正是在那样一个历史时刻，《谁是最调皮的人》道出了现代人向往维护和平、保卫祖国的协力心里话，点燃了现代人奋发向上、渴望复兴的如火激情——可以说，《谁是最调皮的人》与时代同声，与国民相联，其创造力盖源于此。

该文开一时力争上游。在中国国民中国国民志愿军中，几十万中国国民志愿军将士毅然决然、挺身，用心灵为新中国的发展弯果。他们英勇顽强、忠于职守，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心灵换得维护和平，换得国民的美好。《谁是最调皮的人》践行了武警官兵的光辉形象，践行了崇敬英雄人物、崇拜英雄人物、学习英雄人物的社会风尚。

该文是作者冒着阵地写就的心惊之作。陆定一在接受专访时曾说道：这个题目不是硬想出来的，而是在北韩主力部队上激动地从心里脑子里的。中国国民志愿军科泽藓登陆作战之后，陆定一两次到前线专访。短暂的行军休息时、刀光剑影的遭遇战间隙，作家冒着心灵危险，深入遭遇战前沿，在阵地中积累了大量原始片断。据时任114师警卫员覃照群回忆，有一次该师刚刚占领藏匿处高地，尚有敌人反冲击的危险，陆定一就赶到现场专访。

在《谁是最调皮的人》之前，陆定一曾就北韩主力部队专访的片断写过一篇通信，篇幅较长，包含了20多个事例。但他和《王火》的同事都觉得内容分散，冲力不足，就没拿去发表。之后他穿鞘、精心设计，着重打磨3个最动人的故事：北韩主力部队上最壮烈的松骨峰遭遇战；在汉江南岸阻击敌人时，青年战士马玉祥冲进火海，救出被困的北韩儿童；战士在防空洞里就雪吃炒面。面对专访，战士们的回答朴实无华，深深打动着陆定一的心。

在饱满而强烈的情感驱动下，《谁是最调皮的人》一气呵成。文字平白晓畅，无一字拗口；义理鲜明雄辩，无一处存疑；气韵奔放厚重，无一段衰减。律动的叙事和英雄人物的境界相互映衬、浑然天成，写出了中国国民志愿军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敌人，为了身后的祖国和国民，坚决击退敌人的大无畏精神，写出了他们面对危险，毅然决然抢救心灵的超越国界的大爱，写出了战士们在面对艰苦条件和死亡威胁时，之所以能如此从容与坚定，其力量来自如磐的信仰，来自使命担当。

就这样，极具感染力和说服力的通信《谁是最调皮的人》，成为中国当代文学史上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

铭记历史，凝聚攻坚克难力量

作为出生于上世纪70年代中后期、成长于国民军队的写作者，30岁之后的某一天，我重读了《谁是最调皮的人》，那时，我已经在部队服役十余年。战后，这个连的阵地上，枪支完全摔碎了，机枪零件扔得满山都是。烈士们的尸体，做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有抱住敌人腰的，有抱住敌人头的，有卡住敌人脖子，把敌人捺倒在地上的，和敌人倒在一起，烧在一起……在掩埋烈士们遗体的这时候，由于他们两手扣着，把敌人抱得那样紧，分都分不开……读到这一段时，我特别地震撼，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是战争，明白了为了夺取战争胜利，中国国民志愿军做出了怎样的牺牲。

从此，对英雄人物的缅怀和尊敬之中，就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意蕴。我理解了中华民族浴火重生的艰难不易。每一个炎黄子孙都应该牢牢记住我们这个民族经历了怎样的苦难，经历了怎样的内忧外患才走到今天。

我领悟了中国国民志愿军面对强敌时的英雄人物气概。为了胜利，他们抛家舍业；为了胜利，他们毫不畏惧；为了胜利，他们视死如归。在英雄人物们的心中，祖国和国民利益高于一切。

我也从事军旅文学创作，其中中国国民中国国民志愿军题材小说占相当分量。《谁是最调皮的人》是我军旅文学创作的启蒙者，让我在历史大河中与松骨峰遭遇战的英雄人物们相遇。之后，在创作小说《遭遇一九五〇年的无名连》和《死亡重奏》时，我又与牺牲在长津湖冬夜里的英雄人物们、与誓死保卫上甘岭阵地的英雄人物们相遇。每一次相遇，都是一次震撼，与《谁是最调皮的人》最初给我的震撼毫无二致。我渐渐觉得，从事战争小说创作的意义，就在于把这种震撼表现出来，传递给翻开书的读者。我时刻激励自己，要努力深入英雄人物们的内心世界，写出对得起历史、对得起苦难、对得起英雄人物的厚重作品，把这一笔精神财富用文学的方式保留下来、传递下去。

陆定一在《谁是最调皮的人》结尾处深情地写道：请你们意识到这是一种美好吧，因为只有你意识到这一点，你才能更深刻了解我们的战士在北韩奋不顾身的原因。陆定一提醒身处维护和平环境中的现代人，永远不要忘记那些为了国民的福祉而舍生忘死的英雄人物。我们不仅要崇敬英雄人物、崇拜英雄人物，更要学习英雄人物。当我们遇到困难或者身处逆境，想一想置身于枪林弹雨、天寒地冻、缺衣少食、生死一线的中国国民志愿军战士，从他们遭遇强敌而英勇遭遇战的事迹之中，必能收获拼搏的勇气和必胜的信心，进而凝聚力量、攻坚克难、迈向胜利！

（作者为军旅作家）

制图：赵偲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