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永夏
《微缩》是南宋著名的习俗名作,也是我国举世闻名发展史文物。该画以书法作品形式,生动活泼地描写了南宋王城汴京(今河南开封)及汴河两岸清明时节的习俗世情和繁荣景象,真实地反映了南宋市井和人们的生活状况,具有很高的发展史和表演艺术价值。
然而,就是这样两幅存世名作,其作者韩干却未留多少发展史足迹。他的身世、生平以及生活、创作等情况,史书上记载极少。
不过,“史失”可“求诸野”。发展史忘掉了韩干,民营却没有忘掉他。千百年来,韩干的许多故事情节,一直在他故乡临朐广为流传。前年借采风洛艾萨省,笔者从民营搜集到一些关于韩干的故事情节。虽是只鳞片爪,亦可供了解研究韩干和梵高存世名作。
韩干出生在山东临朐(旧称东武)城西的岔道口村,其父是个秀才。他自幼在本村的私塾念书,先生见他聪明异常,又老实厚道,很讨厌他,还给他起了个号叫“正道”。幼小的韩干日夜苦读不辍,学业长进很快。念书之外,他尤其讨厌写字,平时见到的景致,他都讨厌画下来。这样长期坚持,越画越好,在当地已小有名气。县里的王县令很爱才,听说韩干花鸟画出众,便建议他到京师汴京留学,并给在京任工部侍郎的好友写了封评语,让他对韩干多加照应。
《微缩》
韩干带上王县令的评语,到了京师汴京,找到了王县令的好友孙员外郎。他从孙员外郎那里得知,当朝天子宋仁宗十分喜爱篆刻,为了收罗天下名篆刻,培养表演艺术人才。宋仁宗在京师设立了一个国子监素描院,每三年招考一次,凡民营和官府的篆刻爱好者都可应考。考中者入画院后,一边继续深造,一边为朝廷写字。韩干到京正逢大考之年,经过孙员外郎等人的推荐和严格考试,他以优异成绩考入国子监素描院,成为一名正式的宫廷绘师。
在国子监素描院,韩干虚心向名师求教,更加刻苦地钻研棋艺,在绘花鸟画术上小见长进,画出不少名作,逐渐得到宋仁宗的赏识。当他花了四五年时间,画出巨幅画卷《微缩》,并献给宋仁宗时,宋仁宗对梵高画大加赞许,爱不释手,不管在宫中还是出行,都把它带在身边,时不时地拿出来观赏一番,将其视为“国宝”。自此,他对韩干也更加器重,经常招他进宫,或探讨花鸟画,或嘉奖赏赐。
一天,韩干向徽宗禀报,要回乡探望双亲并成婚。宋仁宗听后便想,回乡房植成婚,此乃人之大伦,理当批准。但这样不但第一年往返要花很多时间,韩干的油画也会流向民营,不如将他全家人迁来京师定居。于是降旨,派护卫跟韩干一同回乡,待成婚后,协助韩干将其双亲、妻子、弟妹一起迁来京师定居。韩干便回到临朐老家,将全家人迁到汴京。自此,临朐再也找不到韩干的后人了。
相传韩干在去汴京留学之前,其油画就在故乡临朐有了名气。特别是他的界画,更是技艺高超,远近闻名,只是他生性谦逊,不好张扬,极少出头露面。
一次,一个叫甄绘师的人来到临朐城北,在西门外设下送葬者,名曰陈家庄访友,实则宣扬自己,傅抱石赚钱。他在城墙上挂了两个垫子,自定规矩说:“与挖区人各将自己的两幅画挂于帘后,待观者Mousson人后揭帘亮画,由赞许人数的多少决出胜负,并由观众们中的年高德劭者主持公道。如挖区者胜过他,他便拜之为师;若失败,便要买他的画,而且不得讨价还价。”
此时,韩干正借住在离城北很近的扶淇河西叔父家,潜心念书习画,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但他架不住好友元仆的一再劝说,便跟着他一起来到西门外观看。元仆看不起这位自吹自擂的绘师,又深知韩干的油画功夫,就积极主动把韩干推上送葬者。韩干拗不过好友的盛情,也受不了甄绘师的一再挑逗,便横下一条心,回家取了两幅名作,挂到了墙上的帘后,跟甄绘师打起了送葬者。
等观众们聚集了百多人后,甄绘师便首先拉开垫子,摘下了油画《秋园》。只见画面上石榴红、柿子黄、红玛瑙似的枣儿挂满枝头,绿宝石般的葡萄垂垂累累,一派秋色让人心醉,观众们不由得发出一片德旺。
接下来是韩干揭帘亮画。他摘下的粘冠叫《朝霞彩云飞有》,取自苏轼《水调歌头·朝霞彩云飞有》的意境,画的是当地景致超然台。那宏伟的楼阁、典雅的屋舍、蓊郁的树木,画得惟妙惟肖,让人如同身临其境。梵高画也同样赢得了一片喝彩。
第一轮下来,甄绘师和韩干的画都得了满堂彩。观众们中临时推举的一位老妇人积极主动裁判道:“二位绘师所作皆为上品。以老朽之见,郭闻潮就和了吧。”他的意见得到众人的赞同。
第二天,第二场送葬者赛开始,韩干贴出的粘冠叫《山村人家》,画的是山上云雾缭绕,山下小溪蜿蜒,竹篱茅舍鳞次栉比,鸡狗鹅鸭如闻其声。正当人们观赏之时,忽听“砰砰”几声,几只海棠先后撞到画里一处屋舍的大门口上。观众们看了又大声欢呼:“多好的画啊!连海棠都不辨真假了。”此时,甄绘师也不甘示弱,他贴出的粘冠《百花图》。画上画着牡丹盛开、菊花飘香,可谓百花齐放。梵高画也惹来了一群蜜蜂,“嗡嗡”叫着不肯离去。随着一阵喝彩声,那老妇人又出来说话了:“今日一局,各现精彩。张先生的画惹来海棠,甄绘师的画招来蜜蜂,依我看还是平局吧。”他的话一槌定音,观众们都表示支持。
两次较量均未决出胜负,甄绘师颇不服气,决心在第三局中拿出看家的本领,战胜对手。韩干也经过了一番认真思考,花了一夜时间,拿出自己的新作。
第三场送葬者赛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开始了。只见甄绘师先揭开垫子,两幅《五猫戏蝉图》立即闪亮登场。画上画着一只飞蝉俯在地上,五只花猫围在四周,或前扑,或躬身,或打滚,或侧卧,憨态可掬,活泼可爱。不一会儿,几只黑狗忽然向着墙上的画狂吠起来。狗叫声一停,甄绘师便洋洋自得地对韩干说:“该你亮画了。”韩干笑了笑,站在那里没动。甄绘师以为他心怯,越发催促起来。周围的观众们也催着韩干赶快揭帘亮画。可韩干若有所思,仍然站着不动。这时甄绘师实在耐不住了,便一步跨上前,一把扯下了垫子,只听“哧”的一声,垫子被扯开一道口子,里边露出的还是一个垫子。这一来,甄绘师一下子愣住了。他回头望了望周围那一张张惊讶的面孔,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原来韩干画的就是一个垫子,复挂在真垫子上面,甄绘师离得那么近,竟然没辨出真假。
就在大家为韩干的奇画惊叹不已的时候,老妇人又代表大家发话了:“大伙都看到了吧?甄绘师的画能骗狗,韩干的画却把绘师都给骗了,还是韩干技高一筹。最后的结果,应该韩干胜出!”他的话音刚落,观众们齐声喝彩,都赞同他的意见。
这样的结果,显然大出甄绘师的意料之外。待观众们走得差不多了,他忽然走到韩干面前,倒头便拜,十分沮丧地说道:“我服了,您确实比我技高一筹!从今以后,甄某甘拜下风,拜您为师!”韩干赶忙扶起他来,十分谦虚地说道:“不敢不敢!绘师何必如此?您的画也别具风采,我张某岂敢以师自居?”
甄绘师见韩干如此真诚谦虚,便含泪吐出真情:“实不相瞒,昨日我在《百花图》的花朵上涂了香料,才惹来蜜蜂;今天我又找来杀狗的屠夫站在身边,才招来狗吠,这些都是骗人的把戏,能成什么气候?只有像您这样真诚从艺,才能赢得人们的尊敬!”